☆881.第881章危機漸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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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1章 危機漸來
陸傾城坐在梳妝鏡前，靜靜地盯著自己，銅鏡裏的少女面容模糊，卻能依稀看出憔悴不已的面龐和凹陷的雙眼，她就坐在那裏，面前放著色澤鮮艷的胭脂，和一片漂亮精致的紅紙，右面的檀木盒子裏，放著幾只蝴蝶釵，還有一支皇後儀制的步搖，想想就覺得物是人非，容聲已然成為新的容皇，而她卻命不久矣……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但是她卻要食言了，當容聲真的忘記她的時候，她心如死灰，可如今他想起來了，可她卻不能開口告訴他，因為太殘忍了，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，甚至要陰陽兩隔，這是多麽痛苦的事……
但是她想，想讓容聲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活著。然後她將在一個美好的日子，悄悄離開，靜靜地等待死亡。
其實這毒並非無解，只是解毒方法太過困難，定會傷人性命，每個人生來都不是為別人而活的，何必為了自己茍延殘喘而傷人性命，她生性良善，不願看到這些。
“小姐。”旁邊婢女的聲音輕柔響起。
“什麽事？”陸傾城回過神來，手指輕輕按上那只步搖，摩挲著，她總有個習慣，一旦有什麽事情需要思考的時候，她總是忍不住摩挲手頭的東西，整理自己的思路。
“需要梳妝嗎？皇上馬上就回來了。”婢女的聲音小心翼翼地，生怕哪句話不小心戳到陸傾城的痛處。
“梳妝……”陸傾城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，“也罷，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模樣，若是看到了，我可就成了紅顏禍水了。”
“小姐何出此言？”婢女走過來用梳子輕輕地梳理著陸傾城的頭發，只見幾根青絲隨著力道飄落在地上，婢女心裏一沈，“小姐，您近日裏還吐血嗎？”
“沒有了。”陸傾城雖然看不到頭發，但是卻能依稀感受到婢女的難過，她低聲安慰道，“沒有了，別擔心。”
婢女垂下眼瞼，通紅的眼眶不能讓小姐看了鬧心，“小姐還沒回答奴婢為什麽是紅顏禍水呢。”
“若是讓容聲看到了，以他的性子，拋下大好江山陪我尋醫問藥的可能性比較大，我不想他這樣，他有野心，也有實力，我不想看到他這樣。”陸傾城感覺喉嚨處一陣腥甜，隨即便努力地咽了下去……還是不要讓她擔心了，“這不就是紅顏禍水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婢女顯然還想說些什麽……
“沒有可是，怎麽，連我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？”陸傾城聲音微冷，使得她的婢女一陣冷汗，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，“請小姐恕罪，奴婢錯了。”
“罷了，你起來吧，去廚房取碗粥來，我幾日不曾好好吃飯，就算命不久矣，也是不對的。”陸傾城輕聲吩咐。
婢女應了一聲就退下了……
陸傾城則重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，手指輕輕點了些許胭脂，在指尖揉開，慢慢抹在臉頰上，又取了些許蜜粉揉在掌心拍在臉頰上，拿起紅紙，放在雙唇間輕輕一抿，一抹紅色在唇間暈開，好看極了……
再看鏡中少女，眼若秋水，眉峰微蹙，紅唇輕抿……往日那個丞相府的絕色嫡女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……
“就這樣，再等等，再陪他一段時間。”陸傾城低聲對著鏡子說，又像是對著自己說。
“粥來了，小姐，您趁熱吃。”婢女端著粥走了進來，看著陸傾城的模樣，心裏難受極了。
“好。”陸傾城一口一口吃著粥，卻覺得喉嚨處一陣痛癢，她猛地推開手邊的粥，快速拿出袖口的帕子捂住了唇……發出一聲聲劇烈的咳嗽……
輕輕揭開帕子，一抹暗紅讓她苦笑連連……
這邊婢女只一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了，猛地跪在地上，眼淚在眼眶裏打滾，“小姐！”
“好端端的，哭什麽，起來！”陸傾城搖搖頭，把女孩拽起來，“還不去吃飯？”
“奴婢告退……”婢女抹了一把眼淚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。
留下陸傾城一個人看著面前的粥發楞。
這邊容聲幾人卻是愁容滿面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容聲驚了，他顧不得什麽皇室禮儀，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，皺著眉，“你再說一遍！”
“根據前線探子探回來的消息，帝臨雲打算和蠻子達成協議。”周將軍皺眉開口。
“什麽協議？蠻子貪婪且殘忍，朕就不信他有能滿足蠻子的條件！”容聲沈聲道。
“唉……”周文褚嘆了一口氣，“他將北方六城割出去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那裏的百姓他也不管了嗎？！”沒等容聲開口，旁邊陸丞相怒極，“這般作為，哪裏有當年先皇的一點風範！懦弱無能，只會擺弄些陰謀詭計，國家落在他的手上，根本只會沒落！當真無恥至極！”
“陸丞相息怒，”容聲就著陸丞相厲聲呵斥的時間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他閉了閉眼，“現在先討論一下如何應對帝臨雲的無恥之舉。”容聲坐下來，翻著桌子上的折子，“根據戰報來看，目前我方損失不大，因此還是有喘息空間的，各位卿家，有什麽建議就請不要藏著掖著，快快呈上來，也好早日找到解決措施。”容聲心裏一邊計較，一邊在思考對策。
“如今，北方六城被蠻子握在手裏，帝臨雲難道起了稱臣的心思？”周文褚和容聲關系一向好，他直接坐在大殿上，手指畫著地圖，“這裏是北方六城，我們在帝臨雲的後方，而蠻子從帝臨雲北方而來，吞掉北方六城，直接南下一起攻打我們，如果我沒有記錯，這裏有一條河，他們若是想攻進來，還需要越過這條天險之河，可若是沒有什麽有用的計策，他們必然是過不來的，如此可見，我們只要從後方偷襲過去，燒他們糧草，離間軍心，取勝都有可能。”周文褚比比劃劃，帶著興奮的神色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容聲。
容聲忍著笑，目光掃過旁邊站著的幾位面色不善的老臣，尤其是陸丞相，他面色嚴肅地盯著周文褚，“大殿之上，成何體統！”
周文褚訕訕一笑，在自己袍子上擦了擦手，慢慢站起來，嘴裏嘟囔，“皇上都沒說什麽，你這個老烏龜……”後面三個字說的極其小聲，坐在龍椅上的容聲對他十分熟悉了，光看口型便已經知道他在說什麽了，辛苦地忍住笑意，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岳父，“陸丞相，周將軍不拘小節，才能統帥三軍啊，周將軍還不快快和陸丞相道歉！”
“陸丞相，在下一貫粗俗，還請您高擡貴手，原諒在下。”周文褚像模像樣地道了一個酸腐之極的歉，便撇撇嘴退後了兩步。
“周將軍，您的方案雖然可行，可是蠻子背靠北方大片肥沃之地，恐怕若只是燒了糧草，也只能拖延幾天，便可收到餘糧，因此，偷襲一事，容後再議吧。”話音剛落，殿內另外一位將軍便憂心忡忡地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周文褚嘆了口氣，“若是我們能想辦法給百姓錢，把他們的糧食收為己用就好了。”說完他眼睛突然亮了起來，轉頭就看向戶部尚書，“餵！戶部的老頭兒，你可有什麽辦法？國庫如何了？”
“……”大殿一眾人用一種覆雜的眼神盯著他……戶部白發蒼蒼的老臣更是咬牙切齒，臉色黑沈地盯著周文褚。
容聲慢慢靠在龍椅靠背上，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戲，心裏想著一定要告訴傾城，逗她笑笑。
“你倒是說說啊，幹嘛一副酸儒模樣，怎麽，計較我嗎？”周文褚一向大大咧咧，此時此刻被人盯著卻有著心虛，“好吧好吧，戶部大人，您可有辦法？”
“哼！本官可沒什麽辦法！”戶部尚書氣地胡子都歪了，甩了一下袖子，賭氣一般地不理會周文褚。
“大人！您怎麽這麽小氣啊！”周文褚急了，“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，豈能馬虎！”
“不是我小氣！”戶部大人緩和了些語氣，他對著龍椅上的容聲拱了拱手，“皇上，國庫雖然還能支撐打仗軍需，可若是多餘的，卻實在拿不出來。更不必說，像周將軍這般天馬行空，異想天開，胡思亂想了！”越說，戶部大人越是生氣，他跟著容聲一脈很久了，第一次見到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，著實氣他個半死。
“國庫錢財的確艱難，可先行周將軍之道，偷襲拖延，之後再想辦法，眾卿可有異議？”容聲綜合了各方意見，最終還是決定遵循周文褚的意見。
“臣等無異議！”殿中諸位臣子面面相覷，互相交換幾個眼神覺得可行，再者說，周文褚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，性格也歡脫，可當真打起仗來，卻也不出差錯，當真叫人又愛又恨。
“好，那今日先如此，陸丞相，請您書房走一趟。”說完，容聲甩了甩袖子，在一眾呼聲中下了朝。
“不知皇上找老臣有何事？”陸丞相硬邦邦的聲音實在讓容聲苦笑連連，“陸大人，戶部的事情還請您多多照看。”
“哼，”陸丞相冷哼一聲，“老臣從不公報私仇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聲幹巴巴地說完，內心無奈加苦笑，卻是一點不顯。
出了宮門，陸丞相嘆了口氣，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，可他就是心疼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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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傾城坐在梳妝鏡前，靜靜地盯著自己，銅鏡裏的少女面容模糊，卻能依稀看出憔悴不已的面龐和凹陷的雙眼，她就坐在那裏，面前放著色澤鮮艷的胭脂，和一片漂亮精致的紅紙，右面的檀木盒子裏，放著幾只蝴蝶釵，還有一支皇後儀制的步搖，想想就覺得物是人非，容聲已然成為新的容皇，而她卻命不久矣……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但是她卻要食言了，當容聲真的忘記她的時候，她心如死灰，可如今他想起來了，可她卻不能開口告訴他，因為太殘忍了，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，甚至要陰陽兩隔，這是多麽痛苦的事……
但是她想，想讓容聲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活著。然後她將在一個美好的日子，悄悄離開，靜靜地等待死亡。
其實這毒並非無解，只是解毒方法太過困難，定會傷人性命，每個人生來都不是為別人而活的，何必為了自己茍延殘喘而傷人性命，她生性良善，不願看到這些。
“小姐。”旁邊婢女的聲音輕柔響起。
“什麽事？”陸傾城回過神來，手指輕輕按上那只步搖，摩挲著，她總有個習慣，一旦有什麽事情需要思考的時候，她總是忍不住摩挲手頭的東西，整理自己的思路。
“需要梳妝嗎？皇上馬上就回來了。”婢女的聲音小心翼翼地，生怕哪句話不小心戳到陸傾城的痛處。
“梳妝……”陸傾城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，“也罷，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模樣，若是看到了，我可就成了紅顏禍水了。”
“小姐何出此言？”婢女走過來用梳子輕輕地梳理著陸傾城的頭發，只見幾根青絲隨著力道飄落在地上，婢女心裏一沈，“小姐，您近日裏還吐血嗎？”
“沒有了。”陸傾城雖然看不到頭發，但是卻能依稀感受到婢女的難過，她低聲安慰道，“沒有了，別擔心。”
婢女垂下眼瞼，通紅的眼眶不能讓小姐看了鬧心，“小姐還沒回答奴婢為什麽是紅顏禍水呢。”
“若是讓容聲看到了，以他的性子，拋下大好江山陪我尋醫問藥的可能性比較大，我不想他這樣，他有野心，也有實力，我不想看到他這樣。”陸傾城感覺喉嚨處一陣腥甜，隨即便努力地咽了下去……還是不要讓她擔心了，“這不就是紅顏禍水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婢女顯然還想說些什麽……
“沒有可是，怎麽，連我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？”陸傾城聲音微冷，使得她的婢女一陣冷汗，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，“請小姐恕罪，奴婢錯了。”
“罷了，你起來吧，去廚房取碗粥來，我幾日不曾好好吃飯，就算命不久矣，也是不對的。”陸傾城輕聲吩咐。
婢女應了一聲就退下了……
陸傾城則重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，手指輕輕點了些許胭脂，在指尖揉開，慢慢抹在臉頰上，又取了些許蜜粉揉在掌心拍在臉頰上，拿起紅紙，放在雙唇間輕輕一抿，一抹紅色在唇間暈開，好看極了……
再看鏡中少女，眼若秋水，眉峰微蹙，紅唇輕抿……往日那個丞相府的絕色嫡女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……
“就這樣，再等等，再陪他一段時間。”陸傾城低聲對著鏡子說，又像是對著自己說。
“粥來了，小姐，您趁熱吃。”婢女端著粥走了進來，看著陸傾城的模樣，心裏難受極了。
“好。”陸傾城一口一口吃著粥，卻覺得喉嚨處一陣痛癢，她猛地推開手邊的粥，快速拿出袖口的帕子捂住了唇……發出一聲聲劇烈的咳嗽……
輕輕揭開帕子，一抹暗紅讓她苦笑連連……
這邊婢女只一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了，猛地跪在地上，眼淚在眼眶裏打滾，“小姐！”
“好端端的，哭什麽，起來！”陸傾城搖搖頭，把女孩拽起來，“還不去吃飯？”
“奴婢告退……”婢女抹了一把眼淚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。
留下陸傾城一個人看著面前的粥發楞。
這邊容聲幾人卻是愁容滿面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容聲驚了，他顧不得什麽皇室禮儀，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，皺著眉，“你再說一遍！”
“根據前線探子探回來的消息，帝臨雲打算和蠻子達成協議。”周將軍皺眉開口。
“什麽協議？蠻子貪婪且殘忍，朕就不信他有能滿足蠻子的條件！”容聲沈聲道。
“唉……”周文褚嘆了一口氣，“他將北方六城割出去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那裏的百姓他也不管了嗎？！”沒等容聲開口，旁邊陸丞相怒極，“這般作為，哪裏有當年先皇的一點風範！懦弱無能，只會擺弄些陰謀詭計，國家落在他的手上，根本只會沒落！當真無恥至極！”
“陸丞相息怒，”容聲就著陸丞相厲聲呵斥的時間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他閉了閉眼，“現在先討論一下如何應對帝臨雲的無恥之舉。”容聲坐下來，翻著桌子上的折子，“根據戰報來看，目前我方損失不大，因此還是有喘息空間的，各位卿家，有什麽建議就請不要藏著掖著，快快呈上來，也好早日找到解決措施。”容聲心裏一邊計較，一邊在思考對策。
“如今，北方六城被蠻子握在手裏，帝臨雲難道起了稱臣的心思？”周文褚和容聲關系一向好，他直接坐在大殿上，手指畫著地圖，“這裏是北方六城，我們在帝臨雲的後方，而蠻子從帝臨雲北方而來，吞掉北方六城，直接南下一起攻打我們，如果我沒有記錯，這裏有一條河，他們若是想攻進來，還需要越過這條天險之河，可若是沒有什麽有用的計策，他們必然是過不來的，如此可見，我們只要從後方偷襲過去，燒他們糧草，離間軍心，取勝都有可能。”周文褚比比劃劃，帶著興奮的神色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容聲。
容聲忍著笑，目光掃過旁邊站著的幾位面色不善的老臣，尤其是陸丞相，他面色嚴肅地盯著周文褚，“大殿之上，成何體統！”
周文褚訕訕一笑，在自己袍子上擦了擦手，慢慢站起來，嘴裏嘟囔，“皇上都沒說什麽，你這個老烏龜……”後面三個字說的極其小聲，坐在龍椅上的容聲對他十分熟悉了，光看口型便已經知道他在說什麽了，辛苦地忍住笑意，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岳父，“陸丞相，周將軍不拘小節，才能統帥三軍啊，周將軍還不快快和陸丞相道歉！”
“陸丞相，在下一貫粗俗，還請您高擡貴手，原諒在下。”周文褚像模像樣地道了一個酸腐之極的歉，便撇撇嘴退後了兩步。
“周將軍，您的方案雖然可行，可是蠻子背靠北方大片肥沃之地，恐怕若只是燒了糧草，也只能拖延幾天，便可收到餘糧，因此，偷襲一事，容後再議吧。”話音剛落，殿內另外一位將軍便憂心忡忡地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周文褚嘆了口氣，“若是我們能想辦法給百姓錢，把他們的糧食收為己用就好了。”說完他眼睛突然亮了起來，轉頭就看向戶部尚書，“餵！戶部的老頭兒，你可有什麽辦法？國庫如何了？”
“……”大殿一眾人用一種覆雜的眼神盯著他……戶部白發蒼蒼的老臣更是咬牙切齒，臉色黑沈地盯著周文褚。
容聲慢慢靠在龍椅靠背上，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戲，心裏想著一定要告訴傾城，逗她笑笑。
“你倒是說說啊，幹嘛一副酸儒模樣，怎麽，計較我嗎？”周文褚一向大大咧咧，此時此刻被人盯著卻有著心虛，“好吧好吧，戶部大人，您可有辦法？”
“哼！本官可沒什麽辦法！”戶部尚書氣地胡子都歪了，甩了一下袖子，賭氣一般地不理會周文褚。
“大人！您怎麽這麽小氣啊！”周文褚急了，“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，豈能馬虎！”
“不是我小氣！”戶部大人緩和了些語氣，他對著龍椅上的容聲拱了拱手，“皇上，國庫雖然還能支撐打仗軍需，可若是多餘的，卻實在拿不出來。更不必說，像周將軍這般天馬行空，異想天開，胡思亂想了！”越說，戶部大人越是生氣，他跟著容聲一脈很久了，第一次見到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，著實氣他個半死。
“國庫錢財的確艱難，可先行周將軍之道，偷襲拖延，之後再想辦法，眾卿可有異議？”容聲綜合了各方意見，最終還是決定遵循周文褚的意見。
“臣等無異議！”殿中諸位臣子面面相覷，互相交換幾個眼神覺得可行，再者說，周文褚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，性格也歡脫，可當真打起仗來，卻也不出差錯，當真叫人又愛又恨。
“好，那今日先如此，陸丞相，請您書房走一趟。”說完，容聲甩了甩袖子，在一眾呼聲中下了朝。
“不知皇上找老臣有何事？”陸丞相硬邦邦的聲音實在讓容聲苦笑連連，“陸大人，戶部的事情還請您多多照看。”
“哼，”陸丞相冷哼一聲，“老臣從不公報私仇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聲幹巴巴地說完，內心無奈加苦笑，卻是一點不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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